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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华堂:乡韵】武婕:最近的远方——参加市侨联焦丽萍老师诗歌讲座有感

发布日期:2025-11-03    作者:   来源:陵川县数据中心    字体: [大]  [中]  [小]    保护视力色:

诗歌,是最近的远方。

它不必需昂贵的行囊,也不依赖漫长的跋涉,只需一行字、一韵脚,便能在日常的缝隙里,为我们打开一扇通往辽阔远方的窗。它看似遥远,实则触手可及;它不属于庙堂,而属于每一个在地铁里低头读诗、在厨房里默念诗句、在深夜为一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而落泪的普通人。诗歌对普通人生活的影响,不是锦上添花,而是一种隐秘而坚定的支撑——它美化生活,澄清情感,更在时空的深处,唤醒我们彼此沉睡的灵魂。

一、诗歌美化我们的生活,不是装饰,而是点亮。
生活常被简化为“柴米油盐酱醋茶”,但诗歌提醒我们:还有“琴棋书画诗酒花”。一位清洁工阿姨在清扫街道时,随口念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手中的扫帚便不再是工具,而成了与秋天对话的媒介;一位程序员在加班到凌晨三点时,想起“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屏幕上的代码便不再是冰冷的指令,而是与宇宙同频的脉搏。诗歌不能直接提供物质的改善,却能在瞬间将“生存”转化为“生活”——它让一朵野菊在水泥缝里获得尊严,让一顿简餐因“人间有味是清欢”而有了滋味。这种美化,不是虚幻的滤镜,而是对“活着”本身的一次次重新确认:原来我们不仅可以“过下去”,还可以“美起来”。

    二、诗歌表达我们的情感诉求,不是替代,而是揭示。

当“我想你”显得太轻,“我很难过”又显得太重,诗歌便提供了第三种可能——“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它替我们说出那些尚未被语言驯服的感受:一位母亲在朋友圈写下“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消失在转弯的地方,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不是因为她比哲学家更深刻,而是因为诗歌的句式让她终于找到“放手”与“不舍”之间的那个支点;一位外卖员在暴雨中送餐,回家后在本子上写“我听见雨声像无数细小的掌声,为我这趟不值一提的奔波”,诗句让他的疲惫不再是“抱怨”,而成为“被看见”的证据。诗歌不提供答案,却能让情感从“说不出来”变成“不必全说”——它用隐喻、用留白、用韵脚,为普通人保留了一块“无需解释”的自留地。

三、诗歌穿越时空引起共鸣,不是奇迹,而是本能。

当一位河南农妇写下“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它像我咽下的那些男人”,她或许从未读过海子,却与三十年前那个“以梦为马”的诗人共享同一种“咽下的痛”;当一位小学生在地震废墟的纸箱上写下“爸爸,今天没有星星,我把手电筒的光放在口袋里,你回来时再还给我”,他其实与杜甫“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叹息站在了同一道裂缝里。诗歌的“远方”从来不是地理概念,而是“人类情感的最大公约数”——它让未经历过战争的人为“可怜无定河边骨”垂泪,让从未到过江南的人为“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心动。这种共鸣,不是因为我们“理解”了诗人,而是因为我们“就是”诗人——那些关于失去、关于希望、关于孤独的句式,原本就潜伏在我们的基因里,只是被某一行诗提前说了出来。

结语:诗歌不是远方,而是我们走向远方的理由

“最近的远方”看似矛盾,却恰恰道出了诗歌的本质:它让我们在地铁里抵达长安,在出租屋望见泰山,在孤独中触摸到两千年前陌生人的体温。它不提供逃离生活的通道,却提供“生活在别处”的可能——不是地理的别处,而是情感的别处,是“在平凡中认出奇迹”的能力。当我们说“诗歌无用”时,其实忘了:正是这些“无用”,让我们区别于“只被有用驱动”的机器。诗歌对普通人最大的影响,是让我们终于相信——

即使从未离开过家乡,我们也能在一句诗里,抵达人类最遥远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