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华堂：乡韵】徐沛：出殡的“做戏”

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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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院子外面的八音会，刚开始貌似和皇城相府景区开城仪式的音乐相似，相当隆重而又庄重。后来就是很多熟悉的旋律了。

我在院子里房屋内，挺暖和，就着茶水和瓜子，抿口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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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青幼几代人热闹热闹，在寂静的山村里沸腾一晚上，逝者安息，活着的人感慨良多，山一程，水一程，就是送一程。仿佛印证一下庄子的《齐物论》，万物归一。

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在有无之间，种种相遇又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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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邻村刚出殡一位，今天又是一位。期间，认识了一位七十多岁的礼宾，感觉有缘分有共同语言。第二次就又拿酒又打饭，事前就联系，事后还可以喝两口，仿佛是老朋友。

这是一种和文学的相遇。一群彼此相当于一无所知的人非常偶然地参与了一场活色生香的仪式，然后就散场了，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喜欢文学的人其实看看《红楼梦》的文本就可以，不用去看太多解读。因为没有人能够解读了我们这个民族生存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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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村里人多，出殡的观众也多，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做戏。精彩不精彩，村民心里有谱。

去年这个时候，做戏这个环节只有我一个观众，今年，我已经没有心情出去看看。水酒交替抿一口，听听毫无杂音的音乐。

村庄有每一个村民的身世，离开时候，最后的程序大多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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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戏的音乐，有一些还是我小时候熟悉的旋律。和童年不同的是，这一次次，喝点小酒，听听做戏。同样是做戏，年龄大了，感觉就醇厚一点。

——听听做戏。